2014年11月18日,我开启了一段不平凡的旅途,只为跟随导师同她一起迈向安定老仓河流域,去寻找古老的茶香。
她,短短的头发微向外卷,白皙的皮肤,脖子上围了浅色花围巾,白点深蓝底的棉衣掩藏了略微消瘦的身材,酒红平底鞋似乎告诉我她时刻准备着用脚步丈量每一片茶地,追寻每一棵无量古茶。所到之处人们都亲切地称她为詹老师。
詹英佩,云南省茶业协会、昆明民族茶文化促进会会员。她用双脚丈量银生城界诸山,用心感受这块土地上的古茶。我有幸跟随去认识老仓流域的古老茶树,去聆听那些关于古茶的故事。
河底村
景东老仓天泽茶庄园,首先来一泡古茶,明黄的茶汤里透着清亮的色泽,被詹老师形容为“清新淡雅悠长的野花香”。而这种茶,也被她称为“皇帝的茶”。听到这一说,我也赶快端起茶盅,凑到杯口深吸一口,淡淡悠悠的气息,不及刚刚开水注入时的扑鼻。小抿一口,学着玩茶人的样子,砸吧嘴,咽下,品味这清淡茶汤的后韵,回味悠远!悄悄问了一下这茶的始末,原来,这是天泽庄园1号茶地出品。这一泡乃秋茶,就是大家所说的谷花茶,也是古茶采摘的最后一季。每公斤售价3600元。听到价格,心里咯噔一下,在我看来,刚刚是占了天大的便宜,喝了几百毫升的天价茶汤!
村委会向上,还没到达花椒村停车点,老师看到不远的路边上有古树茶,立马叫停越野车,胸前背着挎包,身后背着双肩包,包里放了记录用的物品,噔噔噔跑向茶林。站在茶树前,一会照相机,一会摄影机,轮番在手里交替。我也跟随爬上旧地基小组古老的破房子。陀螺场上长满杂草,翻白叶、鼠尾粟相间生长,鬼针草硬来凑挤,扎了我一腿的针。
越野车驶到花椒村的路尽头,此时已是早上十一点多。停车,收拾需要的物品,带上老师们从街上买来的安定纯麦饼,在天泽茶业董事长罗凯鸿的带领下,一路探寻无量古茶。
走过农家,花椒村的男人们正在村子边上修路,老老少少热情地和罗凯鸿打招呼。一会儿,跑来一个当地的茶农:张得才,花椒村茶农,天泽社员之一,成为我们的向导。旧地基西侧,陡坡上看似不太老的茶林,詹老师看了一眼就说:“这是民国时期的茶。”这里视野开阔,有充足的阳光,从太阳升起照到西斜。微微的风吹着,釆几尖鲜嫩的绿叶放到嘴里慢慢嚼,舌根突然冒出老师口中的“野花香味”,微微的苦涩一过,回甘袭来。
为探寻第一泡的悠远气息,渐渐往无量深山里走。
一个名叫沙波地的地方,眼前的房屋一间间顺山而建,核桃密林中有20来亩茶树引起了大家驻足!
花椒村阿告地,海拔1800米,位于无量山保护区原始森林边上。沙波河西侧,有张得才一百多亩茶地。只见她采了一尖便往嘴里塞,随即大叫:“你们快点尝尝这里的茶,香的很哦!”“这是天然的氧吧,张开嘴就不想闭起。”詹老师突然感慨,享受地深深呼吸。森林中的百年老茶,湿度极大,茶地中细腻的附着地衣。罗总介绍说,这块地的茶不施用化肥,更不用农药,只用除虫灯灭虫,目前正在做有机茶申报。詹老师看着眼前的茶林,嘴里含着嫩叶,啧啧称赞“这个地方太好在了,青叶含在嘴里像是含了朵鲜花。”
悬崖峭壁之间,一条狭窄的路一会上坡,一会下坡。我们越过沟箐,一片凹地出现在视野里,汉语中“金竹生长的地方”,在喂羊石板上坐下休息片刻,谈论即将看到的古茶。巨大的挂满寄生蕨类的核桃树挤在眼前,身后,三岔箐的水汩汩地流着,清澈见底。
走过小河,开始往南侧的山上爬坡,刚走两步,张得才停下手工布鞋的步子,向我们介绍一种“会咬人的草”,其实是荨麻的一种,微微椭圆的叶子长满咬人的牙齿。我们小心地避开,继续向上走进无数“z”字形的掌宽小路,呼哧呼哧向上,趁张得才接电话的空,我偷拍了那双刷白的温暖牌边上天然的纽扣。说是纽扣,其实是野草的种子,一团团,绿茸茸,软软的样子。回过头,脚下竟是不敢直视的悬崖。张得才鼓励说:“要到了,越是危险的地方,越有好东西!”不知不觉,自己已经钻到了茶林竟然没发觉。路陡心急,走得我一身大汗,猛然发现头顶的光亮有些直射,抬头看去,茶树就在头顶。
阿老贵茶地,海拔1950米,两侧深深的树林漏下少少的几缕光,正午太阳正盛,却感觉不到一丝热,反而山下的山泉、对面的凹地腾起的风夹杂了一些凉意。茶林顺山延伸,坡度大、湿度高,地面附着高山植物,点点湿意让脚下的泥土泛出了油油的光。抬头张望,这15亩左右、150年上下的茶园似乎望不到边。举脚向上,寻找一棵比较大的留影,却一不小心,差一点摔倒。
传说中,阿老贵茶地是一个名叫阿老贵的人种下的茶。詹老师说,阿老贵茶地的茶是勐库茶,叶比景谷茶长。天泽庄园一号茶地,我品尝到的第一泡的归属地。此处四面环山,深藏在原始森林里,远远的根本看不到茶树的存在,站在茶林中也只能看到西北面另一座山的茶地。这里安装了太阳能摄像头。地中间挖了绿肥池,每年埋进茶地周边的杂草,冬季将绿肥施到茶根,以物养物,每年产茶两三百公斤。藤条状拔高,茶叶阔长,眼看还有几尖嫩芽,立马摘来放到嘴里嚼嚼,感受一次那幽香的源头是什么样。为看这神奇的老树如何酝酿出“天价”茶叶,我在古茶树底下钻来钻去,欣赏茶树顶端寄生的小小淡紫色花,终于在几分钟后,大大小小、长长短短、圆圆点点的粘粘草贴满我的衣裤,刚才别人的纽扣成了我鞋面、手臂的花。看着眼前的茶叶,心里默默嘀咕,或许那悠远的香味就来源于这遮天蔽日的密林。
刚才上山的陡坡无法想象现在要如何下,只能申请要了一根鲜树枝折成的拐杖,身上的所有负担已转移到导师身上。我慢慢往来时的路挪,看着老师们沉着的下山,心里有些鄙视自己,但又悄悄舒心,好歹我走在前边,压制了张得才匆匆的脚步!
三岔箐,继续休息。灌上一壶老苍河源头的水,回去品尝大山的滋味。
罗朝凤,天泽社员,在家备了我们即将开动的今天的早饭,说是早饭,其实已到下午四点。红红的瘦肉带着黑色的皮,新鲜瘦肉炒蒜苗,小白菜汤。一顿饭,美味,地道。一个老奶奶头戴蓝色包头巾,坐在面楼上捡茶叶,灰绿的茶叶带着白色毛的牙口。导师问可以卖多少钱一斤?“一早上就捡了那么一点点。”老奶奶答非所问。茫然中听到说老人家耳朵不好使,但是她们家的茶几乎都是她捡的。院子里,晒棚下,晒架上,七簸箕冬季茶叶正静静的风干、酿香、升华。返回的途中,釆上的一把鲜叶灌上一壶滚烫的开水。吃过花椒村的饭菜,来一杯只有在地里才能喝到的青叶茶汤,未杀青的香气浓郁,回味无穷!
饭后,原以为要到其他村子,走到村口停车的地方,准备出发,詹老师一句“难道这里的古茶就看完了?”似乎预示着还没有探足资料。手指向北面的山坡上一片古茶林“那片我看着很大的,上去看看”。话随脚走,我也跟上脚步。
当地的百姓介绍说那里叫芭蕉洼子。摄像机、照相机,轮番交替,环树一周,口里念念有词:“花椒村、芭蕉洼子……”树根处密密麻麻的枝叶围成小树林,新鲜的青叶油油的,很好吃的样子。釆几尖放到嘴里,苦得我忙吐出残渣。继续跟着,记录下这一路的茶林。
歇下晚饭的碗筷,进入第二泡,仍旧是一号茶地的秋茶。天色渐暗,我怀着“天价”茶叶喝一口就是赚到的心情猛喝几口,洗刷口中的油腻,神清气爽,香味幽幽。回到镇上,口中的甘甜仍然迷香,似乎那种跟随香气奔跑的回甘根本停不下来,余韵绵长,高香淡雅!
向阳村
在通往河底村向阳村民小组的路上,45棵古茶树整齐的在冬小麦地边排成一排,上下两层98棵,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“卫兵茶”。眼见的是那一棵棵茶树沿着地边矗立,根须扎在下一台地上,或是上台地的坎上,似乎是那百年老茶伸出的双手,从身下的土地中抓出营养。台地上柔嫩小麦的绿与茶树的绿截然不同,但却是那样的鲜,鲜得有些润,润得有些娇,却又那样倔强,似乎在显摆他们得益于卫兵的保护。那翠绿的茶树大小一致,根须相像,有些已经成为当地人上下的台阶,有被砍过的痕迹;有的自然生成了一个平台,刚好可以蹲在上面看旁边的那一排卫兵。或许它们是生长出来让劳累的人们歇脚的吧!
在詹老师拿出摄像机扫射“卫兵”的时候,为证实茶树的数字,想要自己数一遍,便沿着小麦地走了一圈,却不想与导师数出的数字有些出入。只因每两沟小麦尽头的台边刚好是一个卫兵,或是两个并排而立,只能再数一遍。詹老师信不过我们所说,再一次用手摸着数过一遍才离开。
一条山梁将花椒村和向阳村分成两个片区,一个在山南侧一个在北侧。这里的古树茶不似阿老贵般密集,与卫兵茶有些相似,在坎下的多,却又没有卫兵茶的繁茂,或许是后人修剪多的缘故吧,我忙找寻一棵棵大大的茶树根,想看看它们是如何倔强的生长,却寻不得。
向阳村一丛古茶密林,与迤仓遥遥相望。据当地人说茶属迤仓,为探寻这茶地的所属问题,走进羊皮库茶农吴德家中。詹老师进门第一眼便看到庭院中的锅灶,建议他们将锅改革,换为两个人共同加工的歪锅配歪灶。
左侧迤仓,对面中仓,与鸡冠山遥遥相望,院前已经剪枝的蚕桑地种满水晶碗豆;新修的围墙上留了砖洞,种满了太阳花、兰花。晒棚下,我们围坐,边听詹老师探究一百多年前的历史,边大口吞咽、品味羊皮库茶与阿老贵茶的差别,色深味微苦,香气稀薄,却有一种阳光的味道。
站在院中,眼前尽是迤仓的风景,山上的人家,地里的庄稼,浓绿的满天星的茶,和那山脚下经年不休流淌的河流。不一会儿,吴德便邀来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讲述茶的故事。
1932年出生的吴绍英介绍说,年少时,大理巍山汉族的马帮到安定来买茶。那时,罗忠良、罗二丙等大户都自制茶砖。将完成初加工的干茶叶用木甑蒸软后,放到木制模具中压紧,俗称6寸方砖。十二岁的吴绍英跟随马帮到安定鼠街赶集,看到西藏人身挂长刀在收茶,梅花篮边上用笋叶护边,将粗茶叶放到篮中,人站到茶上踩紧,才得知茶叶多卖到西藏。他还讲述了老祖宗从江西搬来,住在向阳村,用核桃油点灯,吃苦荞,穿草鞋,茶果籽砸烂洗衣服的古老故事。
绕马路
绕马路小组,属河底村,由马帮经过在此歇脚而得名。从绕马路翻越无量山到达漫湾镇保甸村王家箐。站在村落中,眼前的山曲面向东,四五个山头连到无量主峰。西斜的阳光射向背山而立的民福村的山尾巴,古老的村落在阳光中隐隐露出白墙,层层叠叠交错在山腰。
村中倒车场上几棵粗壮的核桃树颓废地立在房外,残垣矮墙边,一只老母鸡正领着一群鸡仔翻腾核桃树下的枯枝败叶。我料想应该会进入农户,便先走到核桃林中等待,脚下的枯叶已经变色,一堆堆杂乱在眼前。或许是这群鸡的功劳,母鸡为了教育鸡仔自食其力,带领想象着里面美食的孩子们,经过无数遍翻弄的结果吧。一边想着眼前的杂乱,一边看向抬头不见顶的山,无意中却发现有一阵隐隐的山歌曲调婉转于山谷,带来回响,抬头找寻声音的来源,却不见人影,只听到一声声挖地的响动。
绕马路小组长李雄带领我们走向这里的茶林。经过紧密连片的茶林,走到老鹰丫口茶地、海拔1950米的地方,近百亩茶地静静地生长着。此时已近下午五点,若在低平的地方,或许还能有很好的阳光,而在老鹰丫口,阳光只从头顶的山尖露出浅浅一束,没有多少温度。
看着山头上低矮的茶林,李雄介绍:“据说1958年就在此地建设了县办茶厂‘芭蕉河茶厂’,这些茶树是我记事时候就这么大的,海拔高,天气冷,生长缓慢,山里面还有一片上百亩的,树比这些更大,要不要去看?”
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天色渐晚未能看到古茶树的遗憾的心。收拾起查看古老大茶树的心情,伴着导师重拾多年前光脚翻越无量山进城考试小路的记忆的遗憾,回转。
李家组
迤仓村,李家组。三岔河一路往无量深山里走,车子扒开两侧的山崖,往深处爬,刚刚看到挤在河间的云雾已渐渐升起,朝着山顶奔来,向无量深坳里灌,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射下,云间露出隐隐约约的村落。通往河底、民福的路错落在眼前,通往文龙邦崴的路横亘在山顶,似乎在天上一般。
天泽三号茶地,百年老树茶连片占了大半个山包,茶树之间的空隙种满了水晶碗豆。茶主李得福说:“茶树间距大,反正也要锄,不如种上点水晶碗豆,一举两得。”
在水晶碗豆之间跳来跳去,却不想被茶树上挂满的“花姑娘”惊住了,眼前不知何时已经被丝粘住,只是“花姑娘”似乎感觉到是个庞然大物而没有行动,或许是在观望,或许被我吓到了,缩在一旁。红、黑、黄的花纹覆在身上,几条腿张扬地攀附着树叶,一会儿爬到阳光下,一会儿跑进树阴里,只是那颜色实在扎眼,不管它怎么隐藏终究还是很容易被找到。“花姑娘”是蜘蛛的一种,导师看到我的惊奇,用及其平淡的语气讲起他曾经用“花姑娘”当肉吃的经历……
崎岖的路在山顶盘旋,奔向下一站施家组。百年老茶在二兰婶茶地静静成长。茶叶的历史没有多听,却被一种浑身是毛的豆豆深深吸引。
中仓村
中仓村,有18个村民小组,海拔1820米。我们的目的是寻找罗二丙茶地。有幸找到罗二丙的孙子吴志忠,讲述了他所知道的罗二丙的事。
罗二丙和罗品清是“姨台”,祖籍山西。曾担任过北区剿匪大队长,一生共娶了3个老婆。生育5儿5女,吴志忠的父亲吴忠陆随母姓,排行第五,大理巍山蒙化中学毕业。
罗二丙的时代,家庭人丁兴旺,骡马众多,土地广阔,一头骡子换一亩地积攒下名噪一时的家业,民福村都有罗家的土地,为给孩子们留下基业,雇工栽茶。罗二丙去世时候留下了成堆的大烟、几十罐花钱,后一代败落,土地以两亩换一只鸡而消减,想象那是多大的家业,又是多少的茶林绿野,只是,谁也说不清究竟哪里才是罗二丙亲自种下的茶。
晴天白云下,瓦房连成一线,依坡排开,现在仍然存留四间,推门,紧锁,只能站在一处低矮的长满鬼针草的残墙边,伸长胳膊用相机窥探里面有怎样的雕梁画栋。曾经的辉煌已然消失,如今只残存了当时的轮廓,青瓦上长满了杂草。
走到房屋背后的坡上,想看看眼前的院子,却发现,路中央一株雪白的山茶花正在绽放,几个人迅速被这难得一见的美丽花朵吸引。我寻找一枝,对着这初冬阳光催开的花朵“咔嚓咔嚓”拍下几张。几位老人被我们这群不速之客吸引来,深深浅浅的背影合着照相机的咔嚓声记录在一张张纯洁的花图中。那美是我第一次见,有些不舍离开,询问过后,伸手找一朵盛开的,轻轻摘下,放在指间,瞬间便化作最美的“花戒指”,唯美至极。
杨有章,大理巍山蒙化中学毕业,一生娶了3个老婆,杨太润的母亲李桂珍是第三个。在大家的要求下,他到里屋找出了1943年的全家福,照片上杨太润的爷爷杨永福、奶奶张桂菊端坐在前排,父亲杨有章身材挺拔立于杨永福后,母亲李桂珍清秀端庄立于后排右侧,大小孩童姑母立于其间。1950年10月杨太润出生,五个月后,父亲被镇压,年仅47岁。关于他父亲的点点滴滴已经无从考证,只从他人口中偶尔听到一二。
民福村
村小学下几棵老树茶悄悄偷吸着天地的灵气,不顾已经到来的冬季,嫩油油地炫耀着。忙摘几尖,恰巧,一位老人步伐稳健,向我们所在的地间小路走来,花白的头发藏在帽子里,轻轻松松的脚步一下走到我们面前。仔细一打量,那细嫩的圆脸光滑里透着粉红,告诉我们她已经七十多岁了,来做客,现在要走路翻山回家,一股翻山越岭的浩然正气悄然袭击了我,突然觉得这深山里的女人为何会有那么神奇的保养效果,让我好不羡慕。
带着种种猜测,在村干部的带领介绍下,了解这里每一块茶地上生长出来的茶叶的味道,品读那包含在茶汤中的故事,只是在各种故事中沉淀的不只是茶汤的颜色,还有我对这片神奇土地的好奇。
民福村是我寻找老苍古茶的最后一站,在村委会的背后与那五百多年茶树来个大大的拥抱,刻录我与茶的亲密接触,结束我的第一段茶之旅。
安定,作为南接普洱、景洪,北接大理的茶马古道关隘,明朝时期,占经济贸易70%的茶叶、存有马蹄印的石板路、驿站,无一不是文化的始源,已成为无量山老仓茶文化、民族文化的见证。
专家口中的柔性茶,如何才能发挥其价值,让人向往,让人敬仰?我期待着詹英佩这样执著茶人研究的丰硕成果,期待着无量山人依靠茶叶产业奔向小康的幸福笑脸!
作者:纪茹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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