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孝通题字的“天下第一漂”, 香港著名摄影艺术家陈复礼先生漂后赞扬:“真正的漂流,不是在菲律宾,而在中国湖南猛洞河”,并题词:“寻幽、探胜、刺激、舒(抒)情兼而有之,猛洞河漂流游,行将扬名天下”。
对猛洞河的漂流有非常想去的愿望,想领略这“天下第一漂”的刺激。但不是很多人喜欢,始终约不到伴。因在湘西,决定做独行客了,也不算是独行,是参加旅行社的散客拼团,170元,包来回车费、门票、和一中餐。从吉出发,快到漂流的起点时,车上导游向我们介绍漂流的详情,带车上游客到路边专门的商店去购买雨衣和水枪,哇!特贵。
接近二小时的车程,终于到了猛洞河漂流的起点;哈尼宫。
一到哈尼宫,换了衣服,大家就迫不及待地抢先上皮阀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抢先,要等齐满员才启行的。离开了岸,开始了顺水漂流,河对面的崖上有费孝通的题字“天下第一漂”,前面的石砾滩三三、二二几伙人不知在干什么。
正在漂行中,突然有条小木船靠近,船上人叫着,手拿着水枪向我们袭击。袭击完后就向我们推销他的水枪,大号水枪25元、小号水枪10元、好象比路上买雨衣处的还要贵。推销未果,皮阀前漂不远,又一个狡猾的偷袭者将水弹准确地射到了我们身上,水从脖子灌了下去。专为漂流而准备的防水相机镜头也上水了,现在明白景区规定不准带相机漂流的原因。也是现在才明白过来,那石砾滩上的人就是他们这些轮岗的,轮上之后,每人一段路程,向游客推销水枪。这样他们就象散落在各处的游击队,突然钻出来向游客袭击,当然这也增加了漂流的趣味性。这些军火商专向游客推销他们手中所持的;他们称之为“大炮”的加长大筒水枪,他们也用这“大炮”向游客袭击。他们都是在水较平缓的水域推销,在冲滩水急处就没有了,也可能是他们的地盘分界线处。
第一轮的热闹过了,观赏风景,猛洞河两岸的风景。眼前的美景真是美不胜书,水波荡漾、怪石嶙峋,象是小花园里的假石山。潭深石巨、奇草异木、飞瀑急流,远山苍翠、云层厚叠,空气清爽。
艄公叫大家坐稳,前面冲滩了。皮阀上的人都紧张地抓紧绳索,坐稳不动。皮阀在激流中跌宕而下,浪花冲上了皮阀,MM们尖叫着,过去了,并不算惊险。此滩叫斗蓬滩,此前算是一个较险要的石滩。冲滩过后,衣服已是湿了而认为不够刺激的GG、MM们进行了内战,自己人向自己人开火,水枪、水勺、船桨都用上了。开心、热闹、搞气氛,年轻人的开心时代。又冲了一个滩、又过了一个弯,正在嘀咕着没人打水仗的时候,皮阀在一个小平湖慢了下来,后面的皮阀也跟上来了。哈!有同一台车同一个团的游客,这些内战斗红了眼的好战分子们二话不说,长枪、手榴弹(水勺)、排炮(船桨)就盖了过去。正在激战得难分难解之中,艄公提醒要冲滩了,战斗就会因皮阀冲滩拉开的距离自然地停战。
皮阀在猛洞河中不停地冲滩、漂流、也不记得多少次,也不记得滩的名称。只知道猛洞河险象环生、风光旖旎,美丽与惊险并存。开心与剌激同在。在漂过湍流水急的浪滩时,游客都会主动地操起桨、篙与艄公一起共力冲滩,冲滩过后,游客们的面上都会露出胜利的喜悦。十三滩,我们过去的叫十三滩,有惊无险。
飞瀑,从天而降,一泻而下。皮阀靠了前去,从飞瀑下穿过,冰冷刺骨的水由头向下,全身通淋,薄薄的雨衣挡不住冰冷的瀑水。为抵御这突奇而来的寒意,与众人一起不自禁地发出巨大的吼叫声,好象从来都没有吼出过这样大分贝的声音。吼过后好象把所有的积疾都从这口丹田迸出的气吼出去了,有很多很多年没这样的轻松过。年轻的大学生们热情异常高涨,笑着、叫着,打出了胜利的手势。
冲滩、看风景、又一小平湖在眼前。不用打招呼,双方都知道要继续做什么,激战又开始了。对方的装备是强大的,四支大炮,是装甲部队(加厚的标准雨衣),但两支在MM手上,两位GG又要保护MM,实际战斗力不强。我方只有两支长枪、一支从导游手中租来的漏水大炮。但我们皮阀上的MM勇敢,拿着手榴弹和排炮参战,也算战个不相上下、打个平手。看着他们拿起手榴弹和排炮而扔下长枪,兴趣一来便参加战斗。经此一战,猛洞河漂流的经历便添加了非常精彩的一页了,参加战斗的时候便没有相片了。经实战证明,长枪比大炮更有杀伤力,它的射程比大炮远,水柱比大炮集中。方法是脚勾在皮阀的绳子上,低下身子,象骑马叼羊的姿势,有雨衣护着耳朵,就可避开对方射来的水灌入耳朵。附下身拿着长枪将水柱稳稳射出,便可集中地射击对方了。选的是第二排的一个MM,将水柱准确地射向她的面上,射了三次同时叫她放下大炮。她放下了大炮,对方少了一个参战,形势开始改观了。(打水仗有意思,只要你不是参战的,对方就不会打你的,游客互不相识,都是尊重对方意愿的。)将第二排的第二个MM赶下阵后,对方的大炮就不如我们皮阀MM的手榴弹和排炮了,因靠得近短兵相接,船桨和水勺来得更直接更快。对方主动拉开了距离,表示休战了,我们皮阀上游客们脸上是灿烂的笑容,包括后排的那对母女。
休战后的对手与我们远望着后面来的皮阀,正在商量着组织联军夹击他们。前面又冲滩了,而且水急滩险,是危险性高的阎王滩,岸上设有救助站,可能这一段发生过意外。皮阀“啪”“啪”声拍击着水浪,象脱缰的野马,上窜下跳,艄公不停地叫我们坐紧、拉稳。冲过了阎王滩,到了一个休整地,艄公让我们上岸休息。
上了岸也没很多地方可走,卖吃的东西都贵,上洗手间是要钱的,大约十来分钟结束了休整,又开始了漂流。我们皮阀上的大学生真是有意思,启行时就说到新对手阀上摸摸底细,探一探他们的战斗力。开始战斗了,我们的战略伙伴(即上次的对手)因皮阀搁浅在后面没上来,新对手的战斗力非常强。全是GG,清一色大炮装备,他们可能漂流前已作好打全猛洞河无对手的打算。特别是前面两位戴眼镜的帅哥,非常凶悍,也是因为眼镜,使他们落败,在猛洞河留下永远的痛。开始对方是占了上风的,他们的大炮轰天盖地轰过来,我们给压下去了。但不久,他们慢了下来,用大炮要花较大的劲。我们就反功了,探营的那位学生战斗力超强,大炮长枪都各用坏了一支。我就拿起最后的一支长枪,将水柱往前面其中之一位黑超帅哥的眼镜里面钻,这一招还真管用。水射在他的眼上,他睁不开眼,睁开眼了,眼镜上面的水珠又影响了视线。就这样我轮替交换着袭击两位帅哥,我一站起来眼睛也会给对方射个正着,水上的战争在激烈地交锋中。对方渐渐地弱了下来,一会提出休战了,其中之一位帅哥的眼镜掉进猛洞河水下去了。停战后双方会潜水的都依次钻入水中寻找,这充分体现了驴友的无私、互助的精神。经过了十多分钟的摸索,还是没找到,两位艄公因考虑安全,要求停止潜水寻找。结果,这位帅哥于猛洞河留下了他深刻的记忆。
过了落水潭瀑布,过了很多风景如画岸边景色,冲过了好多的险滩,转过了很多河湾……
到了一处水流平缓、水较浅、看得到水底,水面不险要的平湖。艄公批准可以下水游泳,顿时大家雀跃欢呼,以各样的姿势跳、翻下水中。众人在水中畅游着,不会游泳的也不怕,水深不超过1.8米,而且穿了救生衣。可能这几个大学生们是旱鸭子,请求帮他们拍他们在水中的游泳姿势的图片,当然毫不吝啬地帮他们拍啦,是亲密战友、刚才共同战斗过的战友。帮他们拍了相片,我也跳下水,也几年没在大海和江河游泳了,大爽快了。拥抱蓝天,淋浴大自然,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愿望,这姿势告诉我们,我们都做到了。
到猛洞河漂流的终点牛路河了,从哈尼宫启程,到终点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时间,结束了猛洞河的漂流。回程在王村吃饭,吃了饭有些游客的行程是有王村的,王村在不收门票时已到过。就没再跟团进去。在王村的街上逛着,与几年前大变样了,很多原生态的东西没有了,这土家吊脚楼是新修的,越看越没意思。回到饭店在等着团友时,与是当地的饭店老板聊起猛洞河漂流,他说猛洞河全程漂流出过事故,死过几个人。旅游公司怕赔偿多,现在不漂全程了,而且把险要的用炸药炸了,有猴子的猴儿跳景点不经过了,少了很多乐趣。我认为怎样都好,安全首先是第一的,为了安全减少部分景点是对的。
猛洞河漂流是充满激情的,刺激性强,沿途风景如画。最具趣味性的就是打水仗。
作者:齐秋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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